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應(yīng)急救援中心劉陽洋散文：記憶中的年是小時候的味道

發(fā)布時間：2022-01-29 11:30:03

新春，不只存在于脈脈溫情和歸家心切里，還在很多觸手可及的地方。

年貨攤上，除了燈籠、塑料花、各式掛件外，還售賣對聯(lián)和紅包紙。這些店鋪似乎永遠(yuǎn)都只在這幾天出現(xiàn)，年頭過了也就跟著走了。一副副春聯(lián)被一一看過，一張張年畫被一一翻覽。“好日子”的歡喜之情，就跳躍在年貨攤前由人們低頭又抬頭、翻過又翻回所編織起的精挑細(xì)選之間。

說“辦年貨是勤儉治家的中國人一年中最豪氣的一次投入”，并不夸張。從采購各式各樣的節(jié)日飲食，到添置美好寓意的年味物件兒，似乎沒有哪件事，能比“辦年貨”更讓我們心心念了。

而對于大部分土生土長的陜西人來說，貼對聯(lián)、剪窗花、放鞭炮、蒸花饃，耍社火這些傳統(tǒng)的年俗印在每個人的記憶里，因為只有這樣，濃濃的年味才可以在傳統(tǒng)的新年中氤氳開來?？呻S著人們生活節(jié)奏越來越快，近些年的年味似乎也變淡了。不過在兒時各種傳統(tǒng)的過年習(xí)俗中，也讓我們回憶和感受到了年俗的喜慶和珍貴。

關(guān)中花饃蒸出幸福年

從農(nóng)歷“小年”開始，蒸饃成為陜西各家各戶的頭等大事。各家的大姑娘、小媳婦三五相約，相互幫忙，今天你家，明天我家，起面、發(fā)面、揉面、捏花色……一袋袋面粉在他們靈巧的手中不斷變幻，升華為富有多項祝福意味的“春節(jié)符號”。

各家各戶的廚房熱氣騰騰，一縷縷炊煙穿透清晨的薄霧縈繞在村莊上空，一陣陣饃香伴隨著濃厚的“年味”沁人心脾。廚房的大鍋里架著四五層籠屜，籠屜里全都蒸著花饃。對于地道的陜西人來說，蒸饃是過年的大事，基本每家都得蒸上幾十斤面。中間夾著棗子、旁邊捏著小花的饃叫‘獻爺饃’，用來祭祀祖先；捏著各種造型的叫“娃娃饃”，是長輩給晚輩回禮時用的。雖然造型花色不同，但都代表著對新年的祝福。

社火耍起來才叫熱鬧

在陜西人們有“小初一、大十五”的習(xí)慣稱法。除了各種燈展外，還有一個重要的項目就是“社火表演”。“社火”起源于宋元，普及與明清、盛行于民國，包括“馬社火”、“背社火”、“高芯社火”和“步社火”，用臉譜、服飾、道具和表演呈現(xiàn)出的一種群眾性民間藝術(shù)娛樂活動。每年正月十五，在城市最繁華的街道就會上演社火表演，街道兩旁擠滿了人，大人們伸長了脖子，小孩子就騎在大人的肩膀上，人潮涌動、人聲鼎沸，那種情景真的是一生難忘。

長安侯官寨“牛老爺”社火在方圓百里堪稱一絕。侯官寨位于終南山腳下的西安市長安區(qū)楊莊鄉(xiāng)，東鄰藍(lán)田，北接歷史名鎮(zhèn)引鎮(zhèn)。侯官寨村社火起于明代，興盛于清代，延續(xù)至今。社火中的這位核心人物——牛老爺其實是村民們推選出來的“春官”，在古代農(nóng)耕社會里，春官是皇帝派來報春的官員，而耕牛又是農(nóng)耕社會里最能代表勞動力的牲畜。因此，歷史中春官的形象都是騎牛到田間報春，牛老爺其實是侯官寨村民給春官起的小名。每年正月十五前后，侯官寨的莊稼人都要耍社火，祈求一年風(fēng)調(diào)雨順，五谷豐登，國泰民安。

陜北嗩吶吹響新年的序曲

陜北嗩吶經(jīng)過多少年的演變與發(fā)展成為陜北的一種不可斷裂的傳統(tǒng)習(xí)俗，喜喜樂樂的嗩吶聲在黃土高原上留下喜慶的回響，尤其是一年一度的新春鬧秧歌，當(dāng)然更離不開吹手的吹奏。

每當(dāng)鑼鼓家什咚咚、嚓嚓敲地響，傘兒撐開，扇子起舞時，你聽那一曲曲古的、新的、流行的吹個不停，而穿紅戴綠的秧歌隊在嗩吶的助威下才能盡興發(fā)揮。到了元宵之夜，在街道和九曲灘前，也都有嗩吶班的吹奏。廟會期間有時會有兩三班吹手的吹奏，那就更熱鬧了，你一輪，我一陣，輪流吹奏，比高論低，把一個個前來敬香的人聽的目瞪口呆，陣陣喝彩，讓人沉浸在春節(jié)喜慶祥和的氣氛中。

吹糖人畫糖畫孩子們最愛的甜蜜新年

“肩挑糖擔(dān)走街巷，手敲銅鑼哐哐哐，引來孩童齊圍觀，吹個糖人好漂亮?！泵康叫履甑哪陼喜拍芸吹酱堤侨说乃嚾耍灰姶堤侨说膿?dān)子一頭是加熱用的爐具，另一頭備有糖料和其它工具。制作時把糖稀熬好，用一根麥秸桿挑上一點糖稀，然后對這麥秸桿吹氣，糖稀隨即像氣球一樣鼓起。再通過捏、轉(zhuǎn)等手法配合吹起塑成各種造型。過年的時候，大人們總會給孩子買上一個自己屬相的糖人，孩子立馬就能歡天喜地起來。

很多手藝人都是既吹糖人又畫糖人的。與吹糖人相比，畫糖人要簡單一些，先用油氈子在大理石板上輕輕蹭一下，一把很精致的小銅勺舀上少許糖稀，微微傾斜著糖稀就緩緩流出，緊接著手往上一提就成了一條糖線，隨著手腕的上下左右地翻飛，待得涼了定型，用糖稀在糖人身上點兩個點，把竹簽朝上一貼就拿起來了，再往草把子上一插大功告成。光看著這些糖人糖畫都覺得心里甜滋滋的。

掃五窮陜南年味也高漲

和關(guān)中的社火不同，陜南過年也有自己的習(xí)俗，掃五窮就是漢水上游的漢中洋縣及其周邊地區(qū)城固、西鄉(xiāng)一帶固有的年俗，在陜西其他地方是難得一見的。

掃五窮，又稱掃五魔，掃五群，即掃除邪、怪、災(zāi)、病、貧五種魔群，是一種鮮見的民俗現(xiàn)象，每年農(nóng)歷正月初五，由社火會出面，在村民中挑選幾個十四五歲的男孩子，化妝成紅、黑靈官，孫悟空，喜神，土地神，廣成子，托塔天王李靖，毛女子等，在鏗鏘的鑼鼓聲和鞭炮聲中，由“土地神”領(lǐng)路，挨家挨戶在村里走一遍（認(rèn)為這些法力無邊的天神會驅(qū)走五窮）。毛女子手拿小簸箕和小掃帚，在每家屋里掃幾下，表示將家里的五窮掃走了，家中就會平安，不受邪、魔、病、貧纏繞了。有些婦女還請毛女子在新生嬰兒身上掃幾下，預(yù)示嬰兒不生疾病，健康好養(yǎng)。主家除敬神、放鞭炮之外，還要給毛女子送紅包，以示慰勞和酬謝。

陜南有臘肉才是過年

一進入臘月，陜南的不少人家就要開始準(zhǔn)備臘肉了，臘肉特有的香味告訴人們：就要過年了。人們把分割成條塊的豬肉、魚肉，抹上佐料，放在大盆里腌幾天，再取出來掛在柴火堆上熏燒。大山里有的是松柏枝、杉木枝等柴火，全家老少圍著火坑烤火，這時，把豬肉掛在火炕上方的橫木上，炊煙繚繞，煙熏火燎。

過十天半月，肉里的鹽分熏干了，肉變成了金黃色，臘肉也就熏好了，里面混雜著松柏枝的香味，味道絕佳。陜南臘肉席是非常講究的，先是涼菜，有臘豬舌、臘豬嘴、臘豬耳、臘臉、臘豬肝、臘香腸、臘排骨、臘瘦肉、臘砧板肉、臘豬蹄。再是熱菜，有豆腐干炒臘肉、血豆腐干炒臘肉、鹽豇豆炒臘肉、干洋芋片炒臘肉。

安康新年里的那一口甜桿酒

小時候跟著爸爸喝過安康的甜桿酒，那一口清甜至今流連忘返。

安康人愛酒是出了名的，“無酒不成敬意，無酒不成宴席”，而甜桿酒便是當(dāng)?shù)厝说纳铣酥x，每當(dāng)新年臨近，大山深處的農(nóng)家都要開始釀酒，寒冷的隆冬時節(jié)，甜桿酒的幽香迷漫在山里人家，酒讓這里的一切變得更加親近而柔美。

相對于白酒復(fù)雜的工藝，甜桿酒制作簡單，純手工，是純自然的返樸，是一種綠色天然的上佳飲品。它以甘蔗、玉米桿等為原料，清水伴曲發(fā)酵蒸餾全人工制作，沒有白酒的濃烈，也沒有紅酒的嬌柔，口味純正，平淡而不失韻味。喝一口甜桿酒，新一年的日子也像酒一樣甘甜。

古都西安元宵燈會更醉人

雖然元宵節(jié)的時候全國各地都會有燈會，但是陜西作為元宵花燈的發(fā)源地，古城的元宵燈會最喜慶。

元宵燃燈的風(fēng)俗起自漢朝，到了唐代，賞燈活動更加興盛，長安的燈市規(guī)模很大，燃燈五萬盞，花燈花樣繁多皇宮里、街道上處處掛燈，還要建立高大的燈輪、燈樓和燈樹，金光璀璨，極為壯觀。唐朝大詩人盧照鄰曾在《十五夜觀燈》中這樣描述元宵節(jié)燃燈的盛況“接漢疑星落，依樓似月懸。如今，每年元宵節(jié)，古城城墻上都會上演熱鬧的燈會。紅紅火火，讓年也變得圓滿起來。

曾經(jīng)熟識的年味漸漸消失在身邊，曾經(jīng)習(xí)慣的感覺漸漸成為了回憶！記得小時候過年時的“硝煙”，滿地的爆仗皮，揣滿口袋的糖果，不知所以的奔跑！美好留在了心中，卻成為了回憶，小時候的味道去哪了，是成長讓我們失去太多，還是時間帶走了太多？

年味其實并沒有變，只是人長大了，角色轉(zhuǎn)變了，快樂方式和來源也變了。小時候，父母是年味的主角，他們用愛包圍著你，給你置辦上一身新衣，包上一個紅包，做上一大桌飯菜，父母看著你開心，那是年味，是他們的快樂。

而人長大了，愛需要接力，你成了年味的主角，親手給父母送上一個紅包，給他們預(yù)訂一桌年夜飯，帶他們到處看看，拿起手機記錄下他們開心的樣子，你看著父母的笑容，這是年味，也是你的快樂；家人閑坐，燈火可親，陪伴永遠(yuǎn)就是最珍貴的年味；這也是長大后的我們的年味，是我們真正的快樂源泉。